運命は真実ではない 【命運並非真實的】
それは存在しない唯一の方法です 【讓它不存在的唯一方法就是】
運命を信じていない 【不要相信命運】
第六章:『甦醒·速行』
甦醒。
誰?
這是她腦海中的第一個字。即使她現在所待在的地方非常的幽暗,即使她現在的手臂被插上了許許多多的管子,即使她現在的身體正被管子灌入營養液,即使她現在根本不曉得她到底在哪裡,她還是想問這一個字。
誰?
事實上,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問什麼。“誰”這一字一問出口可以是“我是誰?”、“我的父母是誰?”、“我的朋友是誰?”、“我的老師是誰?”、“帶我來這裡的人是誰?”、“最後一個見過我的人是誰?”、“幫我插上那麼多管子的人是誰?”等等多種意思,因此單單一個字“誰”,她根本無法為自己的問題找到解答。
為了不讓插在手臂上的細細管子移動,她緩緩坐了起來,繼續思考著她腦海中第一個出現的一個字,誰。
就在她彷彿要得到答案的時候,門把扭動的嚓咔聲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思緒,讓她有好幾秒鐘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愣呆了好幾秒。
在她眼中非常可憎、可惡的人走了進來。他的身上穿著醫生常穿的白色大袍,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眼鏡下是一雙非常認真的紫色眸子,他的深藍髮色實在是和他身上的穿著很不搭。
這位既可憎又可惡的人一見到她,認真的眸子頓時呆滯。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以標準的面無表情看著擺放在床邊的儀器畫面。儀器的右上角有一個小點,現在正在閃著紅光,畫面除了一行英文字母以外,並沒有其他更難懂的東西了。
Unknown State。
她聽見離她不遠的那一個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看見他從白色袍子的口袋中取出記錄簿,以異常快的速度記錄著什麼東西。在他把記錄簿好好地放進口袋後,他連看也不看她一眼,像是有什麼急事似的,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這個空間。當然的,他並沒有忘記得關上那扇白色的門。
她看著那個人離開,之前的憎恨完全沒了。她對他的印象在上一秒改變了: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不過,在經過一些事情后,她領悟到一件事情了。
——她才是那個最奇怪的人,已經到怪物的境界了。
×××
鳴海老師驚訝地看著昏睡了整整一年的六月花音,此刻竟然連休息也不用休息,就可以直接從床上走下,然後還一點也不腳軟地到處走來走去,偶爾去看看置放在不遠處的各種儀器,偶爾拉開窗簾但是又嫌太刺眼而合上了窗簾,無論是在鳴海老師還是任何一個路人甲乙丙丁的眼中,此刻的六月花音看起來很忙碌。
一想到六月花音整整一年除了在藥物的作用下,有時迷迷糊糊地醒來看了看周圍,但是很快又陷入昏睡中,鳴海老師覺得自己的心情是悲喜交集。
有一點高興。若是六月花音沒有在醫院度過她昏睡的一年的話,那麼她現在可能只是一個毫無感情的人偶。雖然平常六月花音就是面無表情的,但是至少她還懂得什麼叫作“愛”,而不是只知道紅色卻不知道愛。
有一點難過。六月花音就這麼浪費了她人生中的一年,而且在這一年中,除了營養液以外,她連水也沒有喝過,所以原本就看起來很不健康的身子,現在里里外外都病態去了。以前看起來還比較有一點肉,至少肉食動物還不會嫌棄;現在都不知道餓得快死掉的肉食動物還要不要吃掉六月花音,根本沒有肉可以給它們吃了。
“花音醬。”鳴海老師輕輕地喚了一聲。
這一喚,讓六月花音把視線從儀器移到鳴海老師身上。她依然得抬頭才能看見鳴海老師的臉龐,如果直視的話,她只能看見鳴海老師的腹部而已。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的缺點,她的自卑感上升了不少。
“感覺怎樣?好的話點頭,不好的話搖頭。”
她搖頭。
“咦?為什麼?那裡不舒服嗎?”鳴海老師一看見六月花音大力地搖了搖頭,立即瞪大眼睛,一臉的慌張。
六月花音偏著頭,緊抿著的雙唇微微張開,以非常緩慢的速度說了一個字:“……矮……”
鳴海老師神色中的慌張似乎更多了。只見他手忙腳亂了好一陣子,最後才慢慢地冷靜下來,開口道:“花音醬,盡量不要說話。要告訴我什麼用筆和紙就行了。”
只見六月花音在聽到鳴海老師如此說後,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然後賭氣般地轉過身,繼續觀察著顯示著Unknown State的儀器。任憑鳴海老師再怎麼引起她的注意也好,她也不回應,好像真的生氣了。
沒想到花音醬的脾氣那麼不好啊……鳴海老師心裡默默地想著,也不再去打擾六月花音的儀器觀察,靜靜地靠著牆壁,沉思。
這一段沉思讓他想起在還未踏入病房確定六月花音是否真的醒來之前,和六月花音的主治醫生——今井昴在病房外的對話。
“她……她醒來了?”鳴海老師一邊說話,一邊喘著氣。他可是一路從辦公樓跑來愛麗絲學園附屬醫院的,不喘的話就是怪物了,更何況兩個地方的距離又那麼遠。
今井昴沒有說話,以點頭代替了他的回答。
鳴海老師緊接著還想問今井昴問題時,卻不知道自己應該還要問什麼。
這時候,今井昴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情況看起來不錯。”
鳴海老師愣了一下,輕皺起眉頭,“看起來……?”真是奇怪,不是有儀器在檢測六月花音的健康狀況嗎?怎麼今井昴會很不確定地在句子中加了這三個字?
今井昴默默地從白色大袍的口袋中拿出記錄簿,翻開其中一頁,然後展示給鳴海老師看。見鳴海老師一副疑惑和驚奇的樣子,今井昴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儀器顯示的畫面,就只有‘Unknown State’這兩個英文字母而已,就是‘不明狀況’。”
Unknown State,不明狀況?鳴海老師的眉頭皺得更深。
“也許是因為她的兩種愛麗絲的關係。”今井昴合上記錄簿,收進他的白袍口袋,“速生愛麗絲和聲音振動愛麗絲的速度可以是快也可以是慢,造成儀器這樣的原因,是兩種愛麗絲的速度太快而造成衝突,從而讓她的身體各處傷口迅速癒合,同時尖銳及快速的超音波影響了儀器的操作。”
鳴海老師仔細聽著今井昴所說的話,過了好幾秒中總算徹底明白他在說什麼,急忙開口問:“但是花音醬不是在昏睡中嗎?怎樣發出超音波?”
今井昴又保持沉默——沉默是金。但是,他此刻的沉默卻像是有意的示範,而不只是單純的沒話說。
鳴海老師沒有聽見今井昴的回應,心急地轉過身,走進了病房。
現在他一細心思考起來,其實今井昴的沉默不語是想示範什麼?雖然說他現在很想馬上沖過去問今井昴,但是今井昴是一個醫生吧,醫生總是很忙碌地為病人服務,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了。
霎那間,他突然感覺到左臂有些疼痛。其疼痛漸漸擴散至左手腕、左手掌心。
鳴海老師忍著痛苦,捲起白色襯衫的長袖子。在看見自己的左手臂後,他整個人都驚呆掉了。
——血。
只見六月花音在聽到鳴海老師如此說後,不滿地皺了皺眉頭,然後賭氣般地轉過身,繼續觀察著顯示著Unknown State的儀器。任憑鳴海老師再怎麼引起她的注意也好,她也不回應,好像真的生氣了。
沒想到花音醬的脾氣那麼不好啊……鳴海老師心裡默默地想著,也不再去打擾六月花音的儀器觀察,靜靜地靠著牆壁,沉思。
這一段沉思讓他想起在還未踏入病房確定六月花音是否真的醒來之前,和六月花音的主治醫生——今井昴在病房外的對話。
“她……她醒來了?”鳴海老師一邊說話,一邊喘著氣。他可是一路從辦公樓跑來愛麗絲學園附屬醫院的,不喘的話就是怪物了,更何況兩個地方的距離又那麼遠。
今井昴沒有說話,以點頭代替了他的回答。
鳴海老師緊接著還想問今井昴問題時,卻不知道自己應該還要問什麼。
這時候,今井昴終於開口說話了。“她的情況看起來不錯。”
鳴海老師愣了一下,輕皺起眉頭,“看起來……?”真是奇怪,不是有儀器在檢測六月花音的健康狀況嗎?怎麼今井昴會很不確定地在句子中加了這三個字?
今井昴默默地從白色大袍的口袋中拿出記錄簿,翻開其中一頁,然後展示給鳴海老師看。見鳴海老師一副疑惑和驚奇的樣子,今井昴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儀器顯示的畫面,就只有‘Unknown State’這兩個英文字母而已,就是‘不明狀況’。”
Unknown State,不明狀況?鳴海老師的眉頭皺得更深。
“也許是因為她的兩種愛麗絲的關係。”今井昴合上記錄簿,收進他的白袍口袋,“速生愛麗絲和聲音振動愛麗絲的速度可以是快也可以是慢,造成儀器這樣的原因,是兩種愛麗絲的速度太快而造成衝突,從而讓她的身體各處傷口迅速癒合,同時尖銳及快速的超音波影響了儀器的操作。”
鳴海老師仔細聽著今井昴所說的話,過了好幾秒中總算徹底明白他在說什麼,急忙開口問:“但是花音醬不是在昏睡中嗎?怎樣發出超音波?”
今井昴又保持沉默——沉默是金。但是,他此刻的沉默卻像是有意的示範,而不只是單純的沒話說。
鳴海老師沒有聽見今井昴的回應,心急地轉過身,走進了病房。
現在他一細心思考起來,其實今井昴的沉默不語是想示範什麼?雖然說他現在很想馬上沖過去問今井昴,但是今井昴是一個醫生吧,醫生總是很忙碌地為病人服務,所以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了。
霎那間,他突然感覺到左臂有些疼痛。其疼痛漸漸擴散至左手腕、左手掌心。
鳴海老師忍著痛苦,捲起白色襯衫的長袖子。在看見自己的左手臂後,他整個人都驚呆掉了。
——血。
喔喔喔喔喔 這次的格式好像不錯了耶 [[被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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