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は光を放棄しません。 【我不會拋棄光明】
しかし、私は暗闇の中でなります。 【但我會在黑暗中】
しかし、私は暗闇の中でなります。 【但我會在黑暗中】
在抵達鳴海老師口中的愛麗絲學園後,六月花音費了好大的力氣來調整位置和抬起脖子,才能完整地看見刻在外牆上的五個大字:愛麗絲學園。
鳴海老師向看守愛麗絲學園大門的守衛員打了一下招呼後,就牽起懷裡抱著背包的六月花音的小手,從大門光明正大地踏入了愛麗絲學園。
顧慮到小孩子的步伐較慢以及好奇心較強,鳴海老師特意放緩了他的腳步。但是,怎麼知道六月花音對四周圍的東西都不感興趣,步行的速度也幾乎和他平日的速度一樣。在六月花音催促的眼神下,鳴海老師無奈地笑著,以正常的速度行走著,很快地就帶著六月花音來到等待室。
和六月花音囑咐了一些事情后,鳴海老師就帶著稍微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等待室,剩下六月花音和被她抱著的背包留在等待室,一副無聊的樣子。
大概是不想禀報給上層,自己已經把六月花音帶來的消息,所以鳴海老師覺得他的雙腳越來越沉重,沉得他差點沒有因為頭輕腳重而倒在地上。
在把六月花音“抓”來愛麗絲學園之前,鳴海老師早已做好了充分的調查準備——雖然他在他的學生眼中是一個變態老師——譬如說,關於這位小孩的名字、年齡、愛麗絲、家庭背景、智商等等,他都知道,不過就不曉得他所知道的資料是否是正確的了。
若那些資料是正確的話,六月花音雖然是矮了點,不過是一個七歲的小孩,那麼早就被抓來這裡,實在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幸好,她似乎還不知道自己得待在愛麗絲學園整整十三年,那就暫時別打破她的“很快就回家了”之幻想。
——這只是一個無力反抗學園的小孩的幻想。她不能做什麼,就只能給自己希望。只要希望之火不熄滅,只要希望之光不被黑暗侵蝕,那麼她就可以快快樂樂地在這裡度過漫長的十三年。
不過,以鳴海老師他的推測,這孩子快樂和平地度過十三年是機率非常渺小的事情了。
據他所知,六月花音的愛麗絲是非常罕見的速生愛麗絲。這種愛麗絲從她在母親的肚子裡形成胚胎開始就一直在使用了,所以這位母親也算得上是幸運,因為肚裡的嬰兒胚胎與自己是連接在一起的,所以也會一併地被“速生”。速生,即是說要是受到什麼傷,無論輕傷或重傷,都可以迅速地癒合。由於她的速生愛麗絲,當她還在她母親的肚子裡時,大腦可說是完全地被開發了,如果現在她太過聰明的話也不是什麼值得驚訝的事情。
另外,六月花音除了擁有速生愛麗絲以外,就是聲音振動愛麗絲了。這種愛麗絲也是非常罕見的,可以說是平均幾百年才有那麼一個擁有這個愛麗絲的人出現。聲音振動愛麗絲,顧名思義就是利用聲音在空氣中的振動來使用的愛麗絲。除了罕見以外,這種愛麗絲也是十分危險的,因為擁有者只要一說話,就會使用到愛麗絲。
只要明白這一點的話,鳴海老師也可以大概明白六月花音的苦衷了。
除了這些,鳴海老師所知道的還有六月花音的父母親資料。
六月花音的父親是一個低調至極的富家子弟,名叫六月拓哉,即使有用不完的錢,卻還是開了一間花店,似乎用一點家族的錢就會死掉一樣。另外,促使這位富家子弟不使用家族的錢的原因是因為要避開愛麗絲學園的耳目——因為要是動用了家族的錢就會被記錄在賬簿上,只要有實體,無論是多麼渺小的東西愛麗絲學園都可以找到,想必他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因為他有發明愛麗絲及結界愛麗絲,勢必會被愛麗絲學園盯上的。
此外,由於他的妻子,著名全世的女鋼琴家·雙澤 歌也是愛麗絲能力者,更使他不敢動用家族的錢了。但是,雙澤 歌是大明星,怎麼能不被愛麗絲學園發現?還好她已經過了二十歲,愛麗絲學園也無法緊纏著她不放。忘了提,她的愛麗絲正是危險那一帶的,水之愛麗絲。
如果鳴海老師只看六月花音的父母資料的話,一定會很疑惑。“既然已經過二十歲了,為什麼還是不肯用家族的錢?”
那麼,父母親一定知道六月花音擁有愛麗絲這件事情,而且突然就和家族伸手要錢,……雖然說不上太奇怪,但是還是會有點尷尬的吧。
“真是個可憐的家庭……”
鳴海老師低聲喃喃了一句,停住了腳步。
在他眼前的是一扇被精緻設計過的門,看來這門的費用開支也是很大的。不過算了,愛麗絲學園的錢多得數不清,不需要擔心經濟問題,要擔心的是要如何才能不讓學生每隔幾天就試圖逃出學園。
嘆了口氣,然後變了一下臉部表情,禮貌地敲了敲門,扭下門把,走了進去。
×××
目送著鳴海老師的離去,六月花音很乾脆地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鳴海老師在臨走前對她說,“今天是花音醬第一天來愛麗絲學園,就先整理整理心情,明天再去上課吧!再見咯!”
因此,她也很聽話的躺在床上整理心情。
說實在的,她並沒有什麼心情好整理的。她覺得她現在的心情沒有什麼起伏啊,只是有點不放心於父親的三餐飲食,還有不安心於無法聽見母親彈奏出來的琴聲。嗯,有一點擔心父母會不會幫她處理轉學的事情,要是他們不知道她的成績冊等等的東西放在哪裡怎麼辦?
……果然應該先把這些東西寫在一張紙上,然後貼在父親的額頭上。不是她愛玩或者不孝,只是,如果她沒有這樣做的話,她想那一張紙永遠都不會被父親發現吧。
怎麼辦?
在床上翻來覆去,六月花音的心情很不平靜。
打電話?不行,會麻煩到鳴海老師,早知道把父親的手機帶來。
去寫信?不行,父親絕對不會去信箱看看到底有沒有信寄來的。
用電郵?不行,她現在的年齡太小了,不可以去註冊電郵地址。
在這種心情之下,六月花音也只好坐起身子,翻開背包,拿出黑色盒子。
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黑色盒子,眼前出現的是一塊白布還有兩個在燈光的照亮下,閃閃發亮的樂器。
左手拿著白布,右手握著類似長笛的樂器,開始細心地揩拭了起來。
事實上,今天早上,在鳴海老師還沒按響她家的門鈴之前,她已經花了一個小時把這兩個禮物給擦拭得閃閃發亮了。現在她再擦多一遍不是因為她有嚴重的潔癖,只是她想轉換心情罷了。
在揩拭樂器的過程中,六月花音顯然是平靜多了。
由於樂器本來就很乾淨了,所以六月花音只不過是草草地抹了一下,不到半個小時就把樂器收進了黑色盒子裡,關好,然後再安穩地把它放進背包裡。
接著,躺在床上。
不費幾分鐘,在迷迷糊糊之中,六月花音就這麼睡著了……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